​圆神方智、

论世知人、

论古必恕

圆神方智:

章学诚把历代史籍分为两大类:

“撰述”(又称“著述”、“著作”)

“记注”(又称“比类”、“纂辑”)

并借用《周易》

“圆神”、“方智”的用语

来概括这两大类的特征

他说:

撰述欲其圆而神

记注欲其方以智

智以藏往

神以知来

记注欲往事之不忘

撰述欲来者之兴起

故记注藏往似智

而撰述知来拟神

藏往欲其

赅备无遗

故体有一定

而其德为方

知来欲其

抉择去取

故例不拘常

而其德为圆

“记注”

盖指史料的

保存与编纂

而言

它只是

对过去有关

事实的记载

要求尽量做到

“赅备无遗”

故在体例上

有一定规制

而“撰述”

的目的

在于“知来”

成一家言

故体例

不拘常格

贵在创新

章学诚承认:

“撰述”

“记注”

性质,不同

作用也不同

两者“本自相因

而,不相妨碍”

不过相比较而言:

他认为

“撰述”比

“记注”更

重要

真正的史学

乃是“撰述”

而非“记注”

故言:

整辑排比

谓之史纂

参互搜讨

谓之史考

皆非史学

论世知人:

亦称“知人论世”

中国传统史学批评

圆神方智

的一种原则和方法

主要是指批评者

对于其批评对象

所持的态度而言

孟子说:

以友天下之

善士为未足

又尚论古之人

颂其诗

读其书

不知其人可乎

是以论其世也

是尚友也

这是对“论世知人”

这一个方法论原则

最早的表述

清章学诚说:

不知古人之世

不可以妄论

古人之文辞

知其世矣

不知古人之身处

亦不可以

遽论其文

这即是说:

“知世”是

“论人”的

前提

批评者

需要对古人及其作品

作出恰如其分的评价

一定需要考虑到

评论对象所处的

具体的历史环境

不要超越

历史条件

责备古人

更加不要

以当今的

时代水平

苛求前人

论古必恕:

“不知古人之世,

不可妄论古人之文辞;

知其世矣,

不知古人之身处,

亦不可以遽论其文也。”

他把

“知古人之世”、

“知古人之身处”

这一个见解

具体概括为:

“论古必恕”

“论古必恕

非宽容之谓也”

“恕非宽容之谓者

能为古人

设身处地”

即指在进行

史学批评时

批评者首先

应了解批评对象

所处的时代环境

把自己放到古人的位置上

去想象古人说话时的意图

设身处地

与被批评者取得

思想感情的共鸣

这时才能作出判断

才能真正了解古人

说话的思想与意图

而不应心存

吹毛求疵的

批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