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条精选 29 位医家注解。推荐重点关注柯琴、丹波元简、朱壶山、曹颖甫、陈慎吾、姜建国的注解。
【原文】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仍不解者,此为坏病,桂枝不中与之也。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16)
成无己:太阳病,三日中曾经发汗、吐下、温针,虚其正气,病仍不解者,谓之坏病,言为医所坏病也。不可复与桂枝汤。审观脉证,知犯何逆,而治之逆者,随所逆而救之。
脉浮,发热,汗出恶风者,中风也,可与桂枝汤解肌;脉浮紧,发热,不汗出者,伤寒也,可与麻黄汤。常须识此,勿妄治也。《注解伤寒论》
方有执:此原所以用桂枝之奥意,以见药有反对,勉人当精其义以求的当之意。《伤寒论条辨·卷一·太阳上篇第一》
卢之颐:桂枝汤法谓风薄肌层,邪留皮内,阳失所卫,则外者内侵,内者外溢,桂枝汤力辅生阳,祛邪翼正,正胜则邪负,风因亦汗解矣。若汗不出者,为寒客肤层,毛孔闭拒,设仅以桂枝分解肌层,邪从何出?转致反戈内溃,祸乱弥深,故必麻黄汤洞开万窍,斯御纵有方。常须识此,珍重珍重。《仲景伤寒论疏钞金錍·卷三·辨太阳第三》
尤在泾:若与或同,言或汗或吐或下或温针,而病仍不解,即为坏病,不必诸法杂投也。坏病者,言为医药所坏,其病形脉证不复如初,不可以原法治也。《伤寒贯珠集·卷二·太阳救逆第四》
柯琴:治之不当,故病仍不解。坏病者,即变症也。若误汗,则有遂漏不止,心下悸,脐下悸等症。妄吐,则有饥不能食,朝食暮吐,不欲近衣等症。妄下,则有结胸痞硬,协热下利,胀满清谷等症。火逆,则有发黄圊血,亡阳奔豚等症。是桂枝症已罢,故不可更行桂枝汤也。桂枝以五味成方,减一增一,便非桂枝汤,非谓桂枝竟不可用。《伤寒论注·卷一·桂枝汤方》
吴谦:太阳病三日,邪在三阳时也。若已经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其法备施,病仍不解者,此为坏病,由施治失宜也。此时即有表证,桂枝亦不中与,当观其脉证,知所误犯者何逆,而随证治之,不可以成法拘也。《医宗金鉴·卷十一·坏病脉证篇》
王纶:问:近有为温针者,乃楚人法其法,针于穴,以香白芷作圆饼,套针上,以艾蒸温之,多取效。答:古者针则不灸,灸则不针,未有针而加灸者,此后人俗法也。此法行于山野贫贱之人,经络受风寒致病者,或有效,只是温经通气而已。仲景楚人,此岂古温针之遗法耶?《明医杂著》
黄元御:太阳风寒有正治之法,桂枝麻黄是也。阳偏盛者,恐异日之入阳明,则有大青龙、白虎汤,早清其燥热;阴偏盛者,恐异日之入三阴,则有小青龙、五苓散,预去其湿寒。处治不差,病在太阳一经,自当应药而妥,不成坏病。医不知此,实其实而虚其虚,若汗,若吐,若下,若温针,补泻异施,遂成坏病,非复太阳本色矣。坏病者,即后日之阳明与三阴也。阳盛而泄其阴则入阳明,阴盛而亡其阳则入三阴,桂枝麻黄之证变为亢阳孤阴,是以曰坏。至于阳明,俟其府热内实,一下而愈,犹为逆中之顺,然而府邪伤阴,失于急下,亦伏死机,则顺中之逆,正自不少;若夫三阴阴盛阳负,动罹危亡,则逆居强半,而顺不十三,仲景于是有救逆之法,随证处治,转逆为从,元通微妙,良工苦心矣。
又曰:桂枝本解肌表以散风邪,若其人脉浮而紧,发热汗不出者,是寒伤营血。营伤则束其卫气,是当去芍药之泄营血而用麻黄以泄卫气,桂枝不可与也。与之表寒不解,反益经热,是为之误。风家用桂枝所以不助经热者,以其皮毛无寒,孔窍不闭,无须麻黄发表,但以芍药之酸寒泄其营血,桂枝之辛温通其经络,血热自能外达。若伤寒服之,卫郁莫泄,经热愈增,是助邪也。《伤寒悬解》
王丙:太阳过开,则风邪由皮肤而留于肌,以桂枝汤解其肌,不欲其过开也。若伤于寒气,则太阳合而不能开,岂可反治其开乎?《伤寒论注·卷一·太阳病用桂枝汤法》
陈修园:太阳病三日,已三阳为尽,发汗则肌表之寒自解,若吐则中膈之邪当解,若下则肠胃之邪当解,若温针则经脉之邪当解,当解而仍不解者,此为医者误治坏病,坏病不关肌腠,故桂枝汤不中与也。观其脉证,知犯何逆,或随其发汗之逆,或随其吐下温针之逆,分各证而救治之可也。且更有必不可与者,不得不重叮咛,桂枝汤本为解肌,与麻黄汤为肤表之剂迥别,盖邪之伤人,先伤肤表,次及肌腠,惟风性迅速,从肤表直入肌腠,则肌腠实而肤表虚,所以脉浮缓汗自出,不曰伤而曰中也。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明明邪在肤表,不在肌腠,不可与也。甚矣哉,桂枝汤为不汗出之大禁,当须识此,勿令误也。《伤寒论浅注·卷一·太阳篇上》
胡嗣超:人知桂枝宜于解肌矣,而不知有宜于此,即不宜于彼,毫厘千里,可不慎欤!解肌者,救肌也,言救其肌表而邪自解也。盖血为营,营行卫内,卫为气,气行营外,统而言之,则营卫均为太阳之表,分而言之,则营为表之里,卫为表之表。脉浮同者,均为表也,缓紧不同,汗出汗不出异者,表里分也。是故二气并行而表里殊途,一经受病而虚实异治。此营卫气馁,风寒外感,表虚自汗,法当解之者,和其虚而阴阳调也;表实无汗,法当宣之者,发其实而表里通也。所以表虚阴泄,病属中风,用和解之甘温而惟恐不逮;表实气张,病属伤寒,用宣发之辛热而须防太过。惟于同处得其所以同,则其独异者自不能不异,此桂枝之所以不可与也。……仲景缘太阳经中表里殊治,虚实互见,有异经同病者,有同经异病者,纷纷不一,故再三叮嘱,不欲以桂枝误表实,自不致以麻黄误表虚也。《伤寒杂病论·卷之四·太阳上篇》
黄宝臣:按解肌二字,即微发汗解肌表之意。后人泥于肌字,遂谓桂枝汤非发汗之剂,显悖经旨。且泥于内经邪风中人之次,而创出皮毛、肤表、肌腠种种层次名目,以麻黄桂枝两方分属之,无异痴人说梦。试观桂枝汤方后所载与篇中宜用桂枝汤各条,当亦爽然自失矣。要之,桂枝汤为发汗轻剂,麻黄汤为发汗重剂,至若大青龙汤表里分解,则又为发汗之峻剂。以此区别,庶或近之,若以皮毛肤表肌腠等名目缠绕胸中,恐仲景之堂真无阶可升矣。似又反不如营卫分属之为得也。《伤寒辨证集解·卷一·太阳上篇》
庆恕:太阳病三日,经尽发汗、吐、下、温针诸法仍然不解,此非入阳明之府,即入太阴之藏,是为太阳坏病。是缘下汗补泄,治法错误而然。盖阳盛而亡其阴,则入于府;阴盛则亡其阳,则入于藏。虽太阳表证未解,然不可作太阳病治。相其脉证,知其所犯何逆,随证治之可也。《医学摘粹·伤寒证六经提纲》
程知:病在太阳,治之不当,即成坏病,故初治不可不慎。桂枝不中与,以桂枝证罢也,若桂枝证仍在,则不谓之坏病矣。观其脉证,随所逆以施治,此治坏病法也。《伤寒经注·卷三·太阳辨证》
丹波元简:“解肌”二字,不专属于桂枝,《外台秘要》有麻黄解肌汤、葛根解肌汤,《名医别录》麻黄主疗云解肌,可以见耳。
名医类案云,一人伤寒坏证垂死。手足俱冷,气息将绝,口张不能言。张致和以人参一两,去芦,加附子一钱,于石㸠内,煎至一碗,以新汲水浸之,若冰冷,一服而尽,少顷病人汗从鼻梁上,滑涓如水,此其验也。盖鼻梁上应脾,若鼻端有汗者可救,以土在身中周遍故也。近陆同妇,产后患疫证,二十余日,气虚脉弱,即同坏证。亦以此汤治之,遂愈。孙真人云,人参汤,须得长流水煎服,若用井水则不验。盖长流水,取其性之通达耳。破证夺命散,治伤寒阴阳二证不明,或投药错误,致患人困重垂死,即与致和方同,唯不用附子,后世所谓独参汤。卫生家宝方,名人参夺命散,有生姜。
汤本求真:三日云者,自患太阳病经过三日许之意;发汗者,桂枝汤证而误以麻黄剂发汗也;吐者,太阳病不可吐,复误吐之也;下者,为不可下而下也;温针者,太阳病当汗解,古代民间疗法烧针加于体表而劫热也。以上诸疗法因均为误治,故病仍不解也。此为坏病,谓因上之误治而使病证颓废之意。
黎庇留:坏病,柯公指变证言,如误汗则有遂漏不止、心下悸、脐下悸等证,误吐则有饥不能食、朝食暮吐、不欲近衣等证,妄下则有结胸、痞硬、协热下利清谷、胀满等证,火逆则有圊血、发黄、惊狂、奔豚等证。是桂枝证已罢,不可更行桂枝汤也。《伤寒论崇正编》
朱壶山:太阳病至三日,三阳传经之期将尽,病非初得,当然已发汗。而肤表肌肉之邪不解,则营卫之气伤。若吐而胸膈之邪不解,则胸中之大气伤。若下而肠胃之邪不解,则阳明之气伤。若温针而经腧之邪不解,将由表传里,循络直伤脏腑之险。此为误治而成坏病,桂枝汤专为解肌肉之邪者,不中与也。
或曰:内脏血管之反应,与皮肤血管,立于反对地位,内收缩则外扩张,外收缩则内扩张。汗液分泌正盛时,于实验上,得见肠内黏膜之毛细血管收缩,故用桂枝增加末梢血管血量,同时即增其汗量。外部如此扩张,所以必用芍药,以舒放内部血管之挛急。若遇汗不出之伤寒,肤表收缩,浅层动脉愈形紧张,又无物以开其汗腺,内部之血液不得达表,其血管自然因肤表收缩而扩张,桂枝无开通汗腺之能力,即无用芍药舒散挛急之必要。姜、枣、甘草、热稀粥,无非增加荣养液,谓为养汗源则可,于汗不出之伤寒病,毫无裨益,故曰桂枝汤不可与。本科学以强解气化,得此已属不易,遑责其丝丝入扣耶?《伤寒论通注》
曹颖甫:假如发汗、温针亡阳,则有脉微身寒之变,宜桂枝加附子汤;吐伤中气,气逆脉促者,宜生姜半夏汤;下之而寒水下陷,利遂不止,脉濡滑者,宜四逆、理中辈;汗、吐、下、温针之后,阳明生燥,脉洪渴饮者,宜人参白虎汤;发汗、烧针,阳浮于外,吸引少腹之气上冲,欲作奔豚者,则宜桂枝加桂汤;发汗后脐下微有水气,欲作奔豚,则宜苓桂甘枣汤。散见于《伤寒》、《金匮》者,不胜枚举,略标出之,以俟学者类推。
桂枝解肌,所以别于麻黄之解表,而于发热、有汗、恶风者宜之。若脉浮紧、汗不出者,邪正方相持于皮毛,所赖营气未虚,血热足与外寒相抵,奈何在表之寒邪,不驱之外泄,而反引之入里乎?不特此也,皮毛不开,而张发肌理之阳气,外不得泄,而郁于皮毛之内,不病喘逆,即增烦躁。近人不明此理,反谓桂枝汤为敛汗之剂,陈修园亦不免。与后文“当以汗解”、“复发其汗”诸条,显相抵牾。按之“解肌”二字,已不可通。《伤寒发微》
包识生:观其现在之脉症如何?如见亡阳症,则治以回阳之甘草干姜汤,亡阴症,则救以益阴之芍药甘草等是也。又如见太阴症,则以太阴方治之,少阴、厥阴、则治以少阴、厥阴之方是也。
桂枝为扶阳益阴之药,不可用之于营实卫强之病也。夫凡病必有虚实,虚实各有主方,表虚中风,以桂枝为主方也。脉浮紧,发热汗不出,为表实伤寒,以麻黄为主方也。麻黄主方之症,安可与桂枝,治之?故为医者,当须识得此中道理,切勿令人误服而丧性命也。《伤寒论讲义》
陆渊雷:凡用桂枝、葛根之剂,通常谓之解肌,用麻黄者,则谓之发汗。然有时麻黄亦称解肌,丹波氏所引是也。桂枝亦称发汗,本论云伤寒发汗解,半日许复烦,脉浮数者,可更发汗,宜桂枝汤。又云: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是也。《伤寒论今释》
陈慎吾:《玉函》“不中与之”作“不复中与也”,成本无“之”字。汗后亡阳,躁渴谵语;下后虚烦,结胸;吐后内烦,腹胀满。温针后吐衂,惊狂。因用法不当,致伤其正气,故曰坏病。夫表证已除有里证者,当然不能用桂枝汤主治。正气不足之人,虽有表病,也不可重在攻表;若表证未除而气血已虚者,虽不见里证,亦不当与桂枝汤以解表,此大法也(详见后93条)。
陈亦人:表实证误用桂枝汤,不得汗,反而阳亢,阳盛则衄,或为心烦、懊憹。表虚证误用麻黄汤,汗出过多,则亡阳而厥逆,伤阴,筋肉失养而筋惕肉冨。
胡希恕:“知犯何逆”不仅包括使用何种误治逆治之法,还包括误治后疾病的转归变化,或津液亡失太过而为虚证,或邪气内陷,发为陷胸汤证或阳明证,或发为阴寒重证,变证百出。现桂枝汤证则用桂枝汤,现承气汤证则用承气汤,谓之“随证治之”,此四字体现了贯穿全书的中医辨证论治精神。
只要是呈现桂枝汤证者,就可以使用桂枝汤,不必一定是太阳中风证才可使用。
李培生:桂枝汤原方不可用。如有加减仍可用,如桂枝去芍药或加附子之例。表实误用桂枝汤,则汗不得泄,阳盛热郁,血热妄行,多有阳盛则衄之变;表虚误用麻黄汤,多用则有亡阳或亡阴等变证。
刘渡舟:“温针”是古代较为盛行的一种治疗方法,即针刺后在针柄以艾火加温,使温热从穴位透入,以达到治疗目的,多用于治疗痹证及内寒疼痛等证。“仍不解者”非为太阳表证不解,而是病情发生了新的变化,或者说是被治坏了的病,故张仲景称之为“坏病”。
桂枝汤仅仅是解肌而已,发汗力弱,又有芍药、大枣之酸敛甘补,于发汗之中有止汗之意。而“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为寒邪闭表之太阳伤寒表实证,应用麻黄汤发汗解表,开泄腠理,发散寒邪。桂枝汤无开表闭之力,反有敛荣止汗之弊,所以说“不可与也”。如误用之,可使表闭阳郁更甚而使病情加重,以致转成不汗出而烦躁的大青龙汤证或发生斑、黄、狂乱等种种变证。反之,中风表虚证也要忌用麻黄汤,误用则可造成大汗不止而发生伤阳耗阴之变。
郝万山:典型、单纯的太阳伤寒表实证禁用桂枝汤。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为典型的单纯的太阳伤寒表实证,当用辛温纯剂麻黄汤发汗启闭解表。而桂枝汤发汗力小,养正力大,无启闭发汗之力,且方中又有芍药酸敛阴柔,不利于卫闭营郁之证的解除,因此“不可与之也”。若伤寒表实证误用桂枝汤,就有可能使表邪闭郁更加严重,而发生种种变证。
姜建国:桂枝汤是解肌,麻黄汤是解表,解肌与解表是有区别的。《素问·五脏生成论》论五脏所合时,就有“肺之合皮”与“脾之合肉”的区分。《素问·痹论》论五脏之痹,又有“皮痹”与“肌痹”的区别。这就证明,肌(肉)与表(皮),在脏腑所主及部位层次的深浅内外是有差异的,具体说来,“肌”,位于表皮之里;“营”,位于卫气之内。所以,卫气的功能是充皮肤而司开合,营气的功能是行肌内而濡肌肉。太阳中风证的病机是“荣弱卫强”,病变涉及肌肉和营阴,桂枝汤中芍药、大枣又主要治疗的是“荣弱”,这样一来,治疗荣弱就寓含着“解肌”的意思。可知,从和营解肌的角度来说,显然桂枝汤与麻黄汤的单纯解表是有明显的区别。桂枝汤开表发汗的力量比较弱,对于太阳伤寒证就显得病重而药轻。关键还在于,一旦肤表打不开,发汗不彻底,就反而会辛温助热,导致变证百出。
桂枝汤证的病因(风性疏泄)、病机(荣弱)、病证(汗出脉弱)、治法(和营)、方药(芍药大枣)、煎服(啜热粥)的特点。体现了病脉证治、理法方药、煎服禁忌、一线相贯的整体性辨证论治思维。
倪海厦:病邪在表,例如有头痛、项强、脉浮、恶风、恶寒、发热等,用汗法;当病在上膈,例如吃坏东西、胸腔痰涎很多、鼻黏膜痰很多,想要把病邪清掉,用吐法;当病邪堵在下焦,用承气汤类攻下,也就是下法。
桂枝汤是解肌的,让血液循环加速,桂枝的力量达不到皮肤表面,力量只能达到肌肉,结果血只到达肌肉,不但汗不能出来病人会增逆,会更烦躁。因为血出去更多,血都集中在四肢上,胸口的血液减少,病人会觉得胸闷甚至气喘。
吴雄志:“桂技本为解肌”,桂技汤为脾虚外感所设,脾主肌肉,所以桂枝汤解肌。前面讲了脾虚的人得感冒后多表现为桂枝汤证,桂枝汤也是太阴病的主方。此条不是指不可与桂枝,而是不可与桂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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