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高育道
一场秋雨毫无征兆地来袭,打湿了飞出窗外的纸飞机,静静地坠落在枯黄的草地上,浸出了黑色圆滑的墨迹,宿命般地接受了和蒲公英一样的命运,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只是留下了岁月和记忆里那道不具名的忧伤。如果你相信命运,那么一切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命运,那么一切的注定都是偶然。
一 祖籍
祝水利祖籍在山西,他高祖母带着三个儿子从大槐树下忍饥挨饿一路讨饭逃难到陕西蓝田,受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在许庙一荒坡搭建了茅草屋住了下来。那时老大十二岁,老二九岁,老三也只有六岁。三个儿子都未成年。搭建茅屋很不顺利,从早上搭建到下午,眼看搭建好了住处,可家里没有了任何吃的,只有出去乞讨。现在出去讨饭,不是时候。他们的妈妈就对他们说“今天就忍忍吧,到了明天再去讨些吃的”。老大、老二属于半懂事,可老三小不懂事,就哭闹,老娘没办法,把他关在了门外。清峪川靠山,财狼横行,就这样老三就被狼吃了。
人的命运只有到了极致,才有可能改变。从此以后,祝水利就剩下了两个曾祖父,祝大宝和祝二宝。这一家住下来安顿好后,除过讨要吃的,就是开荒种地,慢慢地日子也有了起色。没几年开出了几亩薄田,在村边也建了毛舍。大宝身材高大壮实颇有些力体,但人较老实。二宝脑子活泛,干活好动脑筋,一家三口日子也温馨融洽。“三人齐心,其利断金”。这个村就是祝家庄。
人生是一本无字的书,一页页的翻,字里行间流淌着绕骨的无奈眷恋。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生活就到了下一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希望就在眼前,甩开膀子,目标就要实现。
二 安身
人生是一条很长的路,我们每个都是行走的人,无论你走的好与不好,你都得走下去,面朝前方的走下去,心态积极的走下去。没过几年大宝就娶妻生子。另过自己的小日子了。由于人比较老诚,遇事不知道变通、抗争,逆来顺受。所以生活也没有什么起色,娶妻后多年,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子,膝下只有一女。按照当地风俗,招了外村一男丁为婿。刚开始,这男人也还安分,日子过得也算温馨。可时间一长,他很多恶习就暴露出来了。刚开始,和村里的寡妇眉来眼去勾搭到一体,大宝随着岁月的流失,老实年迈的他也就管不了了,由着他,没几年便将本不富裕的家败得所剩不多。慢慢的他好赌的恶习也显露无遗,从此家里便一贫如洗,由于欠了赌债,被人打死在外,大宝一气之下也一命呜呼了。剩下女人和孩子艰难度日,继续过着贫苦的日子。
人常说性格决定命运,大宝忠厚老实的性格,遇事不知道谋略和变通,没有规避霉运的眼光,其人生走到这一步,也属偶然中的必然。
二宝好学,被村里一兽医看重收为关门弟子,二宝聪明,得了真传在那一带也颇有名声。日子也就过的红红火火,几年后也娶了妻子,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姑娘,老大大牛学了木匠,做一手好镰床(割麦用的镰刀架)。二牛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三牛学会了泥瓦工。四牛身体强壮,是种地一把好手,经他种的麦子,涨势非常好,也高产。他经常帮大牛家,二牛家,三牛家收种地,在弟兄中名望高,深受兄弟们的爱戴。五牛聪明好学,走了仕途,将家安居在了城里,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回村里来。所以村里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由于兄弟们个个都有出息,再加上人气很旺,没过多少年就成了这个村的大户人家。
三 立命
人生的重大决定是由心规划的,像一道预先计算好的框架,等待你的运动轨迹。如要想改变命运,请首先改变心的轨迹。这二宝家后人有一个积极面对困难的心态,也有不屈不饶的奋斗精神。他们面对生活许多困难学会了承受,学会了面对,学会了担当,学会了在泪水中直立自己的灵魂,因为生活从来都是波澜起伏、峰回路转的,因为有了曲折和故事,生命才会精彩,有时候,哭泣,不是屈服;后退不是认输;放手,不是放弃;沉默,不是无话可说。摔倒了又能咋样,至少还能站起来,还能东山再起。
这二宝家心态好,现在终于东山再起,命运使然。又起了辉煌,在许庙镇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大户。
不说大牛、二牛、三牛和五牛,单表这四牛一家。四牛生有两个儿子三个闺女。大儿子名大同,二儿子名曰小同。祝水利是祝小同的独生子。祝小同在许庙镇完成了启蒙教育,读到完小缀学回家。跟随父亲种地务农,也学成了种庄稼的行家里手。但是,在十九世纪五十年那个物资贫乏年代里,经常缺吃少穿,全国都一样,然命运使然也。
一次偶然的机会,祝小同被招工到县上,安排在建筑公司上班,分在瓦工队,被安排在钢筋成型班,祝小同知道自己没背景,从农村来的,所以干活很卖力,苦活累活他都抢着干,再加上他脑子灵活,能识字也好学。没几天他就能上手砸出来的钢筋很规矩,个个满足尺寸要求。
苍穹之下,阡陌之上,人活在这上下交替的时空里,阅尽世事沧桑,悟尽人之根本,才知道不只有不一样的习性和不一样的世理,才能让世界变得真实有味,多变的岁月,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劳永逸的,浩瀚的时空,也没有谁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祝小同每天都是乐乐呵呵在工地上忙来忙去,乐于助人的性格和他乐观向上的精神受到工地领导的赏识和同事们的爱戴。在一次工地失窃的案中,他积极配合公安机关顺利侦破并抓获了犯罪分子,受到公安局嘉奖,公安机关看他有破案特长,破格将他招到公安局,刑侦大队。到刑侦大队,他才思敏捷,协助侦破多年的悬案立功授奖,很快提升到领导岗位,此后一路顺风顺水抓住机遇当上了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在副局长期间,他找来许多书自学,有《刑侦技巧》、《犯罪心理学》等等。他清醒的意识到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于是他成了党校一名在职学员并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在县委政法委换届时,他又当选上了政法委副书记。取得了这些成绩,都与他热爱学习,百折不挠,积极向上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即使命运使然,也是他不断奋斗的必然结果。
人生重大决定是由心规划的,像一道预先计算好的框架,等待你的运动轨迹。与其相信命运,不如修心,将嫉妒之心改成尊重之心;将怨恨之心改成慈悲心;将贪欲心改成喜舍心;将排斥心改成包容心;将计较心改成随喜心,心念改变,当下就已经改变了他的命运。
祝水利从小聪明好学,有过目不忘之能,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80年考到蓝田县北关中学上高中,这给在县委当政法委副书记的祝小同很是长脸。特别是祝水利在82年高考中,取得五百多的高分,让祝小同一家人欣喜乐狂,再加上亲朋好友上门祝贺,让祝小同飘了起来。他决定在蓝田县宾馆宴请大家。由于在宴会中他喝了酒,在他开车回许庙祝家庄的途中出了车祸,祝小同和其父祝四牛一死两命。祝水利重伤住院。特别是发丧的那天,从一家抬出了两口棺材。惹得村人和路人无不落泪。那个场面是多么地让人痛心。呜呼,哀哉!命运咋能这样捉弄他家。
只有懂得了世事无常,才能真正明白凡俗的福祸相依,方能想通我们经历过的喜怒哀乐,这都是人生这本书里的必修课,只有了解了人情如风,才能正确解读人间的冷暖自知,方能晓得我们所品尝的酸甜苦辣。全都是生活的原汁原味儿,所谓磨难,不过是人生中的一段境遇,发生了不良的改变,命运之说并非那么绝对的,凡事都讲因果的,不同的人,视角也不相同,感触不同,心态也就不同,因而处理问题也会有不同的结果。对于懦弱的人,面对坎坷,通常是空手而来,又空手而去,只得到不信任自己的烦恼和眼泪。而自强不息的人,绝不甘于命运的安排,他们会用自己的行动去化解苦难,破解局面,自己的命运要自己主宰,要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去取舍,不可能是欲望和需求共存,因此,注定了我们的未来之路,不能是一场坦途。或许今天过后还会不断地发生一些变数,还有些许苦厄会降临在自己人生上,磨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要想战胜逆境,必须懂得适当调整自我身心。对于苦难和艰辛,遇掆的人,只会站在岁月的疾风骤雨中将自己淹没。而睿智的人,则会把自己的不幸做成自己的风景让别人仰望。
四 改命
安葬完祝小同和祝四牛后。全家族人在一块商量,并安排人去刘家山找神婆算命。神婆说祝水利的高祖母的墓穴位置不好,“四象”中的老阴(北方)冲撞了太岁,应在了四牛家。由二宝做主,给祝家移坟改命。派祝水利的堂兄祝水娃到车贺村请阴阳先生贺喜下重新选墓穴。打好墓,选好日子对老太太的木棺进行一番祭奠、膜拜,移到新墓址。并在村里摆了三天酒席宴请亲戚、朋友和全村人。
人在遇到困难时,就归罪为祖坟的风水或是自己的名字不好,但是风水换了,名字改了,思想,行为不改变结果还是一样的。祝水利的爷爷和父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整日少言寡语,闷闷不乐。这个打击也让他一下成熟了很多。那年他被顺利的录取到了“国防科学技术大学”(长沙工学院)材料学院“材料科学与工程”专业,四年后毕业被分配到西安某材料研究所,从事设计工作。在工作中成绩突出,被任命为主管新材料研究的副所长。
在研究所,祝水利用它所学的专业知识,解决了很多难题,在他主政的新材料研究上,他查阅了大量的外国资料和数据,大胆创新,对新材料成分设计反复计算,对配方反复进行修改,找到一个设计数据最接近国外同行材料的实验数据方案,并对该方案进行反复推敲、认证。最后进行试制作。不知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研究出了一种新型“碳-碳复合材料”。实验性能数据更优于国外同行产品。根据该材料的耐磨性能,将该产品应用扩大到飞机上的刹车盘中,根据该产品的奈烧蚀性,应用到高压电触头上,解决了触头过度烧蚀问题并申报了产品成果专利。在专利被批准下来后,他带领团队出去聚餐以示庆贺。在庆祝宴席上,他喝了不少酒。酒宴后,他又回到办公室,着手准备材料,完成成果总结报告的编写。
白莲花,32岁,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1米68的大个,性格活泼、开朗可爱。圆脸大眼睛,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精致,皮肤白皙,光滑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瑕疵,外号“白月光”。算得上是研究所一朵鲜花。她也是课题组的主要成员。她平时授到祝水利的指导和帮助。自古美人爱英雄,祝水利平时那高大英俊的外表牢牢的吸引着她,很让她着迷。她看到祝水利喝了不少酒,就悄悄地到药店买了高浓度葡萄糖注射液给他醒酒。她知道他回了办公室,就到了单位,敲响了他的门。
他开门一看是小白,他太激动了,一把就把她拉进门楼自己的怀里,她也回应着他,搂抱他的腰。他太兴奋了。研究课题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他平时就很喜欢她,酒精也让他迷失了自我。现在是一个有情,一个是有意,他们就热烈的相拥在一起了,久久没有分开。多日里的窗纸被捅破了,暴露出了赤裸裸的爱意……
这一晚他们都没有回家,相拥到了天亮,他们不知疲倦的亲吻着对方,他怕她累了,就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将他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他享受着她的丰满和柔软,紧紧贴在她的胸脯上,他慢慢地将手试探性的伸进她的衣服里。她动情的身体软瘫在他的怀里,呢喃的重复说着“我爱你”,最后就变成“我要”。他感到自己有了反映,便将她慢慢放倒在沙发里,做着只有成人能做的游戏,他们陶醉了,多年压抑的感情升华了,释放了……
范美娜,是祝水利的结发妻子,她长相甜美,因喜欢穿红上衣,像一朵怒放的鲜花。所以外号“红玫瑰”。自从有了那次出轨,祝水利精神上背上了沉重包袱,整天闷闷不乐。他舍不得他的“红玫瑰”,也舍不得“白月光”。他是一个有家的人,怎么能这么不理智和“白月光”有了那么一次。他深深陷入到自责的泥潭不能自拔,人也变得憔悴了,没有了往日那份洒脱,也显得老了许多,沉闷寡言了。他想自己真不该招惹“白月光”,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道德和良心谴责着他,他烦恼及了,想主动给妻子承认错误,怕妻子不能谅解,闹到单位名声扫地;他又想找“白月光”谈一谈,可有还没想好怎样开口。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白月光”走进他的办公室,他连忙招呼她坐下,给她沏好茶,很歉意对她说到:“对不起,那天都是我的错”。只见她会心一笑说道:“我也失控了,给你添麻烦了。我不怪你”。此时,他将想好的词全忘了,一句也说不出来。她又道:“你不用说,我理解你,我来就是告诉你,不要有负担和心理压力,就此分手吧!”他感激的望向她。说:“你真是个好女人”。从此他们又回到往日的平行轨道上来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默默关注她,报答她。随着课题的结题,他又奔赴到新的课题上,忙起来后,慢慢地就把她忘了。
真是:
一念情愫起,
一语情爱终。
不悔梦归处,
只恨太匆匆。
在岗位中,他多次被评为公司先进工作者,临退休之际他退居二线,拿研究员待遇,2018年光荣退休。
如果善良和智慧完美的结合,那将是神一般的存在,散发着神性的光芒。这种对人对人类心怀深切的同情,对别人心怀理解和包容。因为善良和智慧,所以懂得慈悲和包容,不会因为别人的冒犯而心生怨恨,长记着别人的好,不好的很快就会遗忘。我们牵手健康,相守好运,结伴幸福,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命运和十指相连。手心是今天,手背是昨天,双手十合是恭迎明天。前行的路上,我们可以抖数,也可以疲倦,可以高飞,可以盘旋,可以喜极而泣,可以悲从中来……
五 不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祝水利的大姑祝小雨,是1965年考入“陕西财经学院,经济系,金融学专业”,毕业后分配到灞桥区纺建路支行,她一开始就是从基层柜员做起,一步一步地做到销售专员,但无论她做的多好她的上司都对她吹毛求疵,一些同事见风使舵,也整天对她指手画脚,更气的是她好不容易的熬到一个升职的机会,可上司将这个名额给了一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只因为这个人是行长朋友的千金。小雨内心苦闷极了,从此失去了工作热情,不思上进。她本可以直面不公,要么向上级反映,要么辞职从头再来,可她采取了消极态度,自暴自弃,一直在底层打转。人活一世,总会遇到不平事,而有些人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但纠结于别人的错,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不应该认怂退让,消极对待生活。应该净化心灵,集中力气去过自己的日子,放好心态,将这种不平事当作奋起的动力,努力拼搏,在工作中超过她上司。所以,当命运中的霉运找上你时,你可以巧妙的避让开,不执着与他人的错,解脱自己内心忧伤。小雨显然没有做好,受到了打击,一脚不振消沉了下去,只怨命运对她不公,所以进步的脚步就限于此了。
很多时候,若一味与恶人置气,与懒人纠缠,只会将自己拖入泥沼,越陷越深。灰尘落于身,轻轻佛去就好,霉运找上门,巧妙避开即可。不执着与他人的错,方能解脱自己。莫生气,别用他人的错惩罚自己。生命太短暂,不应该用来记恨,人生在世,谁都会有错误,我们的罪过将会随着我们的身体一起消失,只留下精神火花。纠结别人的错只会在情绪内耗中越陷越深,最终受伤的只能是自己。生气是一种本能,不生气是一种智慧。放下别人的错并非认怂退让,而是净化心灵,集中力气去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计较该放下时就放下。“常与同好争天下,不与傻瓜论长短。”
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我们都要有“不计较”的智慧,不与三观不正的人论高下,不与是非不明人讲道理,与烂人纠缠吃力不讨好,与恶狗相争,伤的是自己的体面。若一直介于烂人烂事,最终会压得喘不过气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与烂人纠缠,不与傻子较劲,该放就放,及时止损,不失为一种生存智慧。放宽心,不活在别人的评价里,当你不再被外界左右,把心放宽了,脚下的路同样也越来越宽了。
六 变通
再说祝大牛的后人。大牛生有七个儿子两个姑娘。老大长财,老二生财,老三来财,这三个都是木工;老二擅长油漆,老三擅长雕刻,雕龙画凤、花草鱼虫,无不羽羽如生。解放后老二和老三被人民政府招去,专做古庙和文物修缮工作;老四聚财,在镇上开着铺子,转门营销家具生意;老五进才专做木材采购生意,触角伸向了东北的木材市场;老六旺财生意做得最大,在蓝田、渭南、临潼都有店铺生意,还在西安开有当铺;老七不学无术,经营家里的几十亩良田,他勾结民团,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解放后被人们政府镇压,枪毙在蓝田县白马坡。老七有三房老婆,大老婆在老七死后不久就一命呜呼了,二老婆在土改中被批斗气死;只有三老婆读过书,活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她有一儿和两个姑娘,儿子在七十年代得了癌症死了,儿子死后给她留有两个孙子,由于成分不好加上他爷在乡里作过恶,得罪人太多,孙子到了订婚年龄订不到媳妇,随着时间一天天会变老的,可不能耽误孙子的终身大事,老太太苦思冥想,怎样才能破解当前这种尴尬局面呢?她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于是,七十多岁的三老婆就带着长孙改嫁到渭南阳郭镇一光棍汉家,孙子在那里得到了尊重,也娶妻生了子,等到那个后爸死后,就带着他奶奶回到了祝家庄安家。落户在村里后,组建了村建筑队,给左邻右舍盖房建屋,生意也颇红火。多年以后,证明老太太当年的做法是正确的,这不正是改变命运的一种破解之法吗?没办法支配命运,但可以改变对命运的态度。
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永不言弃,就不会成为命运的“弃儿”。悲伤时,用牙咬住脸上的云淡风轻;崩溃时,用微笑定住眼中的波澜不惊;无助时,用刚毅将不快揉成一地鸡毛;落魄时,用信念托住精神的萎靡不振……只有把时间留给值得的人,把心力专注于自我,学会放手后,退一步,就会发现没有人能成为你生活的障碍。人啊,没法支配自己的命运,但可以可以支配对命运的态度,平静地承受落在自己头上不可避免的遭遇。
七 抗争
哪曾想命运又一次捉弄了祝水利,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他患上了脑出血并留有后遗症,左侧肢体麻木,半身不遂。只能在家休养治疗。像他这样心高气傲之人,咋能慌渡年华。他每天坚持锻炼,寻医问药。想将自己恢复到正常人那样,做出了力所能及的努力。他决心与命运抗争。他想,我虽然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动自如的生活,但我脑子并没坏,还能用。我为什么不动脑子安排我的后半生呢。于是,他就捞起过去对文学作品的爱好。写一些喜闻乐见的,身边发生的事。让自己后半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最起码不能做一个废人,要与这不公平的命运抗争。每个人的命运都不是别人能控制的,也不是定型的。大凡习惯,信仰,感情,欲望等,都可以改变,转化。左右我们的命运。所以说重复的举止,会变成习惯,定型的习惯,会变成个性,个性的好坏,则往往会决定命运的好坏。
命运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东西,虽人各有志,但往往在实现理想时会遭遇到许多困难,但一举成功者是要付出很多努力的。刚一开始,每当拿起笔,脑子里没有词,什么也写不出来。他就尝试着听书,用多听,多看给自己充电。有时看到有好的经典句子自己就抄下来。慢慢的有了词汇的积累,也就尝试着说一些话。对于描写风景的金句,就有意背下来。有金句还不够,要有意试着去用,就算驴头不对马尾也要去试。就这样不断去磨练,修正,刚一开始写些短文。再慢慢琢磨有没病句,错句,逻辑是否妥当。应该咋样改才能符合所要表达的意思。每当夜晚人静时,回想当年老师教给自己的写作课,同时不断给自己鼓励、打气。就这样肚里就有词了,为了用词准确,给自己买了一套《辞海》。为了抗争命运,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泪水,他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把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做一个生活中的强者,绝不能随波逐流向命运低头,要对自己人生积极去创造机会。如果把前途交给命运,那不太可惜了吗?终其一生,谁都无法确定会遇见谁,更无法左右别人的思想和言行。但自己是可以支配自己的,可以改变对人的态度,从而平静趟过生命的河流。最后愿你不执着,放下别人的错,解脱自己的心,自由自在,活得精彩。做自己命运的摆渡者。
八 昨天 今天 明天
人这一辈子就是个过程,人生苦短,不过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人生很长。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三天构成了人生的三个步骤,这三个阶段,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生。昨日如流水,逝而不返;今虽犹在,稍纵即逝,明日可期待,世事无常;唯有今天实实在在,唯有眼前,才真真切切。
大诗人李白诗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人这一生,往事如烟,随风而去,有很多事情都是没结果的,人们总是遗憾那些做过过错的人和事。其实,过去被认为多数的痛苦,都是在和自己较劲,或陷入一段感情的失败中走不出来;或在犹患中反反复复的崩溃;或因没有到达预期的目标而自责。生活就这样,不如意十之八九,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命运为你准备的是桃子还是李子。阳光从不留情,对于未实现的心愿,也许永远没有机会再继续了,所以学会释怀,学着忘记,放下过往,你若强留,只会让自己更加痛楚。
当你一旦放下过去,会发现那些本以为能忘怀的记忆,不能走失的东西,时间正在替你一点一点掩埋,然后让心归于平静。
放下过去就是放过自己,破茧成蝶,就是丢下过去的重负,重塑自我。
(完)
【作者简介】:高育道,男,工程师。1960年出生于西安市蓝田县,1983年毕业分配至航天四院四十一所,从事设计工作,2020年退休在家,酷爱文学。1978年获得“部科学进步三等奖”,1996年获得“部科学进步二等奖”,2019年在《内蒙古科技》上发表了学术论文一篇,2020年在《弹、箭与制导技术》上发表了学术论文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