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论语·子路》13.22）
本章比较难于理解，但其主旨在于强调凡事要有恒心，是清楚的。
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南人，上博简和郭店简的《缁衣》中都作宋人，李零先生认为宋在鲁之西南，南人即宋人。宋是商的后裔，而商人又热衷于卜筮。为什么人没有恒心，就不可去作巫医呢？李零先生认为：占卜与科学不同，科学讲究重复率，占卜不讲这套，这种手段不行，就换一种，持之以恒。
作巫医，要耐烦才行，而且根据《周礼》，司巫、司医皆是士大夫试而为之，极其郑重。即使后世巫医地位降低，也还有不为良相，则为良医之说。康有为《论语注》言：
巫所以交鬼神，医所以治疾病，非久于其道，则不能精。太古重巫医，故巫医之权最大。巫言魂而通灵，医言体而近于人，其关系最重，故孔子重之。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
此言出自《周易·恒卦》。不操守德行，就可能受到羞辱。《周易·系辞》言：恒，徳之固也。孔子认为没有恒心的人也就没必要去占卦了。占了又有什么用呢？占了也不准，《集解》引郑玄注言：
《易》所以占吉凶也。无恒之人，《易》所不占也。
资质再差的人，只要有恒心，做事始终如一，也终必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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