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宋兴老的直播,感觉非常畅快,大概有这么几点,我在直播的时候随手记了一下,可能有些疏漏:

​    ①提到有人说中医是多模式并存,还有什么神仙秘方、西化中药,他说“都可以并存了,中医还是一个整体的学科吗?”

​    ②提到有人说自己以前就是那样(秘方、西化之类的)治的,他说“你一辈子都不是中医,你根本没有进入这个学科。”“理论正确的轨道只有一条——辨证论治,没有第二条。”

    ​③说到现在“邪说乱世”(一在现场的朋友说可能是“邪祟乱世”),他本来不想出来讲这些,但是他的学生希望他出来讲一讲,好歹是一家之言,他说“不是一家之言!(辨证论治)是这门学科的正宗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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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在看到这次直播之前,看到宋老的这个题目,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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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

在别人都围绕着主题讲什么“湿浊”,或者起码谈一个具体的病的时候,还是一如往常,不厌其烦的谈“辨证论治”,我觉得是最有意义的,他应该明白,现在“辨证论治”看起来烂大街了,所以很多人不屑去谈,实则并没有真正“深入人心”,所以还是得谈,不得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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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博在看到我随手记下的这些之后,更是直抒胸臆。

   想到前几日听葛兆光老师的讲座提到“当一种新见变成常识,就意味着典范在转移。”1911年妻木直良的《道教的研究》中提到的“老子之学和道教之学是有分别的”这样今天看来其实是常识,至少对于道教史研究者是常识的问题,但是却是日本对中国道教研究的一个开端。

    再回到“辨证论治”,有人说,“辨证论治”是新中国以后才强调的,古人都没有怎么提过,所以不需要“辨证论治”,这里像《医门棒喝》中其实也有提到“辨证论治”这个词这种事,我觉得并不重要,而是我觉得关键的几个问题就是,古人真的比后人强吗?古人即使没有“辨证论治”的说法,那就说明没有“辨证论治”的精神吗?

    我觉得高明的医家,无不透露出对“辨证论治”精神的贯彻,从张仲景,到李东垣,到张景岳,到叶天士,等等等等,都是以中医理论为框架,贯彻落实“整体观”“恒动观”,但只是高明的医家有这种“精神”是不够的,如果他不被作为一个“名”提出来,他始终会被高明的医家“垄断”,被所谓的“天赋”、“悟性”掩盖。

    而新中国的医家,将这种“精神”凝练出来,称其为“辨证论治”,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有了这个起点,才为真正大批量的在学院教育出及格的中医,提供了可能。

   可惜的是, “辨证论治”仍旧只是现代中医的一个开端,他目前还只是一个放在口头上的“常识”,而为了让他成为一个真正放在心上的常识,只是靠宋老这样还有些地位但不多的教授,陈博这样始终只是小圈子推崇的教师,和我这样更是没影响力的小虾米之流奋力疾呼,是远远不够的。

附:

    ①我对“辨证论治是中医的特色”之类的说法,至目前大概有三个认识的阶段,最开始我是盲目的非常赞同,后来感觉像西医,似乎也有类“整体观”“恒动观”的东西,似乎“辨证论治”也未必那么有中医特色,而目前则是觉得,虽然西医也有这样类“整体观”“恒动观”的东西,但毕竟整个体系因为具象而过于复杂,而中医的则因为抽象话的体系构建,能够形成一个复杂又不那么复杂的体系,所以中医才能够真正用理论去推,去尝试治疗可能之前完全没有治过的疾病,所以“辨证论治”起码目前看,确实是更适合中医,不过听说西医那边现在也有“功能医学”之类的,但不大懂,也确实并不普及,也就不多说了。

    ②我有位朋友提出了“针灸辨证吗?”的一个问题,其实我本人下意识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在谈中医时,其实更多是谈“方脉”,而我个人私自小小的揣测,宋老在提“中医”的时候可能也是更偏向于谈“方脉”这些。

    我个人针灸这些其实不是很擅长,虽然看了点针灸学术史之类的,但比较临床用得少,所以粗浅聊一聊个人的想法。

    不谈教材其实有内科化针灸的思路(我本人倒是并没有对这种思路有多少抵触,我认为这可能也是有必要的一种构建尝试),针灸、推拿的思路其实与方脉有着不少差别,甚至可能不需要什么“思路”,但我觉得这个差别并不是“辨证论治”与其他什么的差别,比如推拿可能不需要想多少,只需要知道手感的正常与否,但这可能也是“恒动观”之类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