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玄武门之变”之后,李世民手中控制了权力,却也背负了骂名——他杀了自己的兄弟后,还纳了弟弟李元吉的遗孀杨氏入后宫,两人甚至还生了一个儿子。面对这样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人们不禁要问,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内在逻辑?
一、李元吉这个冤大头,究竟冤在哪里?
公元618年,李渊建立唐朝,封李世民的二弟李元吉为齐王。其实,李元吉本不应该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因为在他出生时,生母窦太后就差点将他扔掉。
李元吉生得十分丑陋,窦太后见他的相貌后厌弃异常,便命令宫女将他偷偷处理掉。幸好宫女心地善良,没有真的将他丢弃,而是暗中带回家抚养。李渊回宫后得知此事,李元吉这才重新回到李家。
然而,李元吉并没有因此懂得知恩图报。他长大后行事残暴,经常强迫佣人穿上盔甲在府内相互厮杀。一次打闹中他被自家厮杀的佣人刺伤,有妃子劝他不要再胡来,李元吉竟然在大怒之下命人杀了她。
这样残暴的性格注定了李元吉很难拥有幸福的婚姻。他的正室杨氏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佳人,两人却始终没有感情。杨氏没有为李元吉生育子女,仅此一点就能说明他们之间缺乏亲密。
这样一个行事残忍,处处留下骇人逸事的人,死后能留下什么好名声?李世民夺取他的权势、他的妻室,也许正是他咎由自取的报应。
然而,我们在判断李元吉这个人时,也不能全然用“恶”的标准来衡量。他生来相貌丑陋,母亲一见他就厌弃欲抛,这已经注定了他扭曲狰狞的人生轨迹。天生就不被母爱呵护的孩子,很难学会正常的人伦情感,李元吉残暴的性格,也是一种无奈的宿命。
他那样残暴荒唐的所作所为,也许正是在表达他内心的无处倾泻吧。我们无法为他开脱,但同样也难以苛责。他活得艰难,死得凄惨,除了唏嘘,我们也只能默然。
二、杨氏何以甘心投入其怀抱?
626年,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中击败了哥哥李建成和李元吉,夺取了政权。随后,他囚禁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家眷,其中就有李元吉的妻子杨氏。
有人不解,李世民明明是杀害李元吉的凶手,杨氏作为妻子却没有选择报仇,反而甘愿走入李世民的怀抱,两人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这其中难道没有丝毫芥蒂吗?
事实上,杨氏与李元吉之间并无深厚感情。第一,李元吉相貌丑陋,性格残暴,杨氏自然看不上他。第二,杨氏没有为李元吉生育子女,这恰恰说明两人之间没有真正的亲密。
相比残暴的李元吉,李世民文武全才、处事仁厚。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需要安抚人心,厚待李元吉的遗孀就是最好的举措。于是他把杨氏纳入后宫,对她极尽宠爱。
对杨氏而言,这无疑是再好不过的安排。她从一个隐忍不得志的妃子,一跃成为实际上的国母。她重获自由,地位提高,受尽宠爱,这样的日子比什么报仇雪恨都更让她心动。
当然,杨氏毕竟是李元吉的妻子。她的内心是否也曾有过一丝疑虑、一丝愧疚,我们无法得知。但可以确信的是,权力的诱惑难以抗拒。当第二次机会摆在面前时,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选择妥协。
杨氏就是其中之一。她或许会在夜深人静时,为自己的选择而暗生怅惘。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会沉浸在荣华富贵中,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三、杨氏为何始终无法转正?
杨氏入宫后的生活一帆风顺,李世民对她备至宠爱,甚至有立她为皇后的打算。然而这最终没能实现,杨氏也没能摆脱亡夫李元吉的影子,始终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这其中缘由是什么?
主要还是因为魏征的一席话——“陛下不可以辰赢自累”。辰赢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前后嫁给叔侄二人的女子,给继承人带来了隐患。魏征这句话便是在警告李世民,杨氏这种背景的女子不宜登上皇后宝座。
李世民是位英明的君主,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忠告。为了国家长治久安,他放弃了立杨氏为后的打算。不仅如此,两人所生的儿子李明后来还被过继给了李元吉,成为李元吉香火的延续。
我们不得不佩服李世民的决断力。他宁肯让自己的骨肉枯萎,也要将隐患扼杀在萌芽状态。正是这般果决,才使他建立起大唐盛世。
当然,这对杨氏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她刚刚攀上云端,却在转瞬间坠入谷底。她甚至连自己孩子的母亲身份都无法保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心肝被夺去。
我们不得不感叹,女人的命运何其无奈。她们往往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只能任由他人摆布。杨氏付出了那么多,却一无所获。她余生不得不活在失败的阴影下,这是何等的煎熬。
四、这就是李世民的隐忧所在
当一个女人被迫嫁给一个残暴的丈夫,她心中想得最多的就是摆脱这种命运。杨氏有幸得到了第二次机会,但她终究没能完全飞离前夫的荫蔽。
李世民给了她渴望已久的新生,又在关键时刻果决地斩断了她的念想。作为一个女人,她能做的只有接受。而她接受的代价,就是这辈子再也洗不清的隐忧。
历史不会因为某人的际遇而改变轨迹,它只会按部就班地滚滚向前。李世民取得魏征的提醒,继而做出了痛苦而正确的决定。他或许会为杨氏感到遗憾,却绝不会产生任何动摇。
因为王者的风骨,就是在这些看似无奈的抉择中体现的。杨氏是李世民难以完全掌控的隐忧,但也正是克服这隐忧的过程,铸就了他不世出的雄心壮志。
结语
放在今天,杨氏的遭遇或许会让很多人感同身受。当她站在权力和名利面前时,不可能不心生渴望。但最终权力将她抛弃,名利也化为乌有。她所付出的一切,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失望与惆怅。
人生的道路荆棘密布,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追求幸福,但真正到手的却是那么有限。杨氏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普通的例子,但她的故事警示我们,命运的选择需要慎重,否则终将一焉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