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博社工春节手记——寻访家乡印迹之大年初十三‖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24年2月22日,雪,周四
日子就是这样,瑞雪庇护,一切都慢下来。七点半还有些迟疑,孩子问给他带的酱料也忘在办公室了。一直迟疑要不要去上班,还是抖擞精神,起床洗漱。手头的活不能不干吧,不能躺平睡觉。电梯里,孩子都是高三的家长,说着孩子的学习,更多了两分担忧。我说,各有各的用处,学习的事,最终还要靠他们自己。雪下来成了溜冰,上面有些打滑,骑上电车颤颤巍巍,刚出巷道口,修家电那个门口已经有两个人摔倒了,湿滑的路面来不得半点马虎。
要上卧龙岗,再找个医生看看,摔一跤。武侯路更是泛着光的溜冰,杨树絮也掉落不少,行人放慢速度,还是在师院门口摔倒,显然是撒盐了。三轮车稳一些,路上的汽车不多。空旷的卧龙岗,十二里河雪后更显多姿。只有顺着余沟的小道,幼儿园正在除雪,红砖渡槽下一个带着蓝天燃气的摩托还疾驰而过,拍了雪景,一个人走在田野麦田的小路上,慢慢移动,有点乡愁味道,坐在屋里。
蒙凯突然打电话,回过去已经在广东上班。他说他的父亲云峰的战友,一个名叫赵增琦的,是市政协副秘书长,当时盖房子的时候,借过三千块钱,还了两千,还有一千没还。这些年老母亲一直唠叨。和蒙凯是发小,一直到二十多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一直关注益博社工公众号和视频号,去年暑假专门去马庄看了豫西南地委机关旧址。但是没开门,聊起孩子成长,也感叹上那么多多学,父亲有那么好的战友,也不麻烦一下安排一个工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感叹那都是命运安排。现在女儿上初中,儿子也活泼。本身年内想见一面,内弟订婚,忙了一段时间。他的舅家老表赵志远,是我们大学寝室老大,说下次回来约着见一面,吃饭喝酒聊聊天。我问了人大的宋浩,发了政协的值班室,结果说正在开两会,等结束了再联系。
中午吃了肉丝炝锅面。等不到一点,雪融了三分之一,不过还是滑的厉害,卧龙路上的雪只有中间融化了。去七一路找周运成老师,结果大门紧锁,原来是天气原因水运不来,就没发送。孩子在家,又点了外卖。
趁着间隙,我发了抖音和视频号,展示的是一群镇平人的老照片,19世纪30年代,应该是宛西最乱的一个时期,军阀混战,天灾人祸。但光影依稀,时光流转,当我们成为时间的朋友,一张百年前的老照片放在您的面前还能思绪万千。一群人,他们是谁,他们有怎样的故事,老南阳从来不缺凝固的建筑,缺乏鲜活而有温度的故事,激励一代人又一代人向前。冒雪骑着电车,在老城里寻踪,终于得到一组老照片,展示百年南阳,我的老家镇平人的风华,他们穿着长衫,手持扇子,神情依然,后面还有一个牌子,神爱世人。英文是镇平一个花园。轰然倒地的建筑,依然可以回想起往事。谁知道,欢迎提供线索。
我背着书包,去派出所,把消磁的身份证取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辅警说,不带收到条就不给身份证。我说还要我证明我,最后把电子身份证扒拉出来算了事。一直走到解放路,才发现还是雪没有融,想去找杨兆魁老师。上次说给我找一块上海牌手表。
结果遇到一个85岁的老人,现在遇到这么大年龄的老人少了。跟着85岁的吴老师聊起老南阳,无老师家是种地户,原来在朝山街王家地主种地,后来又搬到八一路公园南门位置,原来这边西城门,还有五道庙和卧佛寺,那时候大多是是去武当山祈雨去的,人们结社而行,脸上还穿刺。现在大统市医院那边是个大路沟,就是马车走的时间长了,成了一个很深的沟,现在的高楼大厦,看不出地势来了。你看,商场那一片,人民路是一条河啊,原来梅溪河的老河道到这边有一个埂,汇集到商场天桥那边是一个大坑。你说人民公园,那边大跃进的时候说的大,要把玄妙观和王府山都囊括进去。那时候,南阳城里人几万人,后来经济上也不行就不弄了。不过那时候栽的梧桐树,也有快六七十年了,解放路也是那个时候栽的法桐树。
六小在八一路上,原来叫银钉街,学校原来是个庙,也是志学书院,上面画了很多壁画,上天堂,入地狱,各种劝善的画。初中在二中上,后来那时候叫农庄农场,后来改生产队,省里给了两台机器抽水维修的,后来又到西北基地,转业后把档案转到农机局,一直到后来又分配到肉联厂。肉联厂人多啊,一两千人。杨老师说一个趣事。当时有一个人,去了就吃肉,一个领导说,没事,让他吃,一个星期后自己就不吃了。也是,干啥够啥 。聊起南阳解放,吴老师说,当时只知道在南新路古路沟那边,王凌云聚集部队店员和学生撤退,王凌云个子不高,几个绥靖区司令。当时,解放前,探子已经进城了。南阳解放没有打仗,只是在城外盆窑和唐弯打了几仗。
跟杨老师说着上次来的大学生。冒着雪后的湿滑,趔趔趄趄的去一趟解放路。前几天杨老师就说,我要的那款上海表找到了。原来父亲有一块,送给我了,辗转多年,从大徐营到南阳,后来到曲屯,又到南阳,搬家两三次。至少在12年还戴过一次。所以,很想再找一款,算是怀旧,也是怀念。
杨老师说,雨雪天气,人少,开门晚一点。一个年轻人取走一块经典版表。也聊起这块上海表。当时,七十年代,有一块上海牌全钢仿真表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夏天把胳膊袖子挽老高,总要若有若无的手表显摆一下,那也是谈恋爱的标配。120块钱一块,那时候工资30块,几个月才攒够,不吃不喝四个月。光这还不行,那要有手表票,没有票还买不来,干着急。你一言,我一语,满满当当的回忆,似乎历历在目的是父辈一代的生命历程。一代人的芳华,父亲也应该是那样人。
明天是父亲去世十五周年的纪念日,多快啊,孩子那时候才三岁。我常常看《王贵和安娜》的24集找父亲和孩子做群众演员的片段。孩子马上要高考,父亲也离开我们那么多年了。常常给我说,前面路是黑的,命多大自多大,自我安慰,又勤劳和气。多年之后,甚至是今年春节回到家,还是说,这是王国和娃家娃啊,对方就说,咋不知道。关于父亲的记忆,就会越发清晰。
雪是停了,但是函还是很冷。想回去,路面太湿滑,只好作罢。晚上星辉老师留言说,想起了我上班带的第一块表也是上海表。针尖上带个红圆点。一盒表叫一打,一打十二块只有一块带红点,说那是师傅亲手装的。在梅溪路口原四零售找熟人买的。后来又买一块日本双日历的全自动,就把它送人了。现在感到珍贵呀。
胡老师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好多记忆会失去时代变迁,老上海,物件是一成不变的,在音乐中或在寂静中,一大片一大片记忆又回来了,伴随着一块手表,是谁找回失去的记忆呢。一块表,对于有心人来说,可以做传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