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本的《小草千字文》是模仿怀素“纸本”真迹的伪作,又称为“小字贞元本”,并非怀素真迹。原为兰千山馆林伯寿收藏,现寄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大约写于元末明初之间,曾被文徵明等人误认为怀素真迹误导世人数百年。
“绢本”小草通篇笔墨呆滞庸俗,草法紊乱,错漏迭出,非学习草书之佳作。这卷毫无古法用笔的“绢本”小草早已受到学界的质疑,当中有明末清初政治家、收藏家孙承泽和清代学者、书学理论家包世臣等人,他们直接指出“绢本小草”是伪作,不似怀素书;而著名鉴藏家朱家济先生也曾指出,六十三岁的怀素不会衰颓到这个样子,完全失去了俊逸之风。这“绢本小草”应是八十岁以上的人临摹的赝品。
绢本《小草千字文》错误之处有:小草“玄”字写成了大草,右下角缺一点;把“闰”字错写成“玉”字,少了门字头;又把“玉”字误写成“王”字;再把“景行维贤”的“景”字错写成“量”字,景量不分张冠李戴;“岗”字和“黎”字则画蛇添足;“阙”字、“祸”字、“遐”字、“贱”字、“府”字,全是草法错误;“矩”字又错写为“规”字等等,而这些错误是十分明显的。由于造假者的妄为所至,致使整个“绢本小草”错漏百出。模仿时也许过分紧张,期间又漏写了“让、忘、之”三字(后补写在右侧),但最后还是把“晦魄环照”中的“环”字漏掉了……因此,这个曾经被文徵明、严嵩、宋荦、毕沅和六舟收藏过“绢本”小草是彻头彻尾的伪作。正如朱家济先生所说:六十三岁的怀素不会衰颓到这个地步(行笔迟涩,错字漏字太多),因此“绢本小草”显然是伪造的。
笔画呆滞庸俗的“绢本小草”,自从受到文徵明、文嘉、方士庶、王世贞、释达受等人的错误认可后被讹传开去,已误导后世500多年。
绢本《小草千字文》钤有“军司马印”、“宣和”、“政和”、“内府图书之印”这些伪印,目的是为了以次充好流入市场,最终欺骗了最早收藏“绢本”作品的姚公绶、文徵明等人。据悉,文徵明在世时收藏过不少赝品,从这件“绢本”小草伪作中可以证实文徵明的鉴定水平并不高。有网友称道:“绢本必是赝品无疑!可笑文徵明、何绍基等人,枉称大家也!”
卷后写有“贞元十五年六月十七日于零陵书,时六十有三”….这个年款只是摹抄过来的(不是绢本的真正年份),该“绢本小草”临摹于元末明初年间,非怀素所写。
伪作特征:
一眼假的“绢本小草”伪作,通篇字距松散,败笔病笔杂乱无章,与瘦劲灵动的怀素“纸本”真迹有着天壤之别。只要把“绢本”上的单字放大,不难发现诸多修补添笔,上下不连贯的缺点。《小草千字文》用笔简洁精练,点画书写往往不露锋芒,并注重大小。轻重姿态上的搭配变化。书写不是骤雨旋风般地游走,而是多了几分沉稳含蓄,字势笔势都显得十分饱满。尤其在转折时,不再圆转地流畅书写而是略带迟涩,增加了线条的生拙意味,丰富了线条的质感。
“绢本”小草笔画软弱,呆滞庸俗,修描补笔,草法错漏,反映出作伪者水平低劣庸俗,实际上与“瘦劲灵动”的怀素真迹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其次,“绢本”怀素签名之处也盖有“军司马印”伪印,综合分析“绢本”伪印和书风差异,故为伪作无疑。
2012年08期《中国书法》杂志118页~127页刊载“再谈怀素《小草千字文》上的〈军司马印〉”一文,文中第124页证实“绢本小草”上的〈军司马印〉是伪印…这枚伪印与《蒙诏帖》、《祭姪稿》真迹上的那枚〈军司马印〉差别十分明显,显然不是同一方印章。那就是说,整卷“绢本小草”不单是伪作,而且“绢上”有多枚鉴藏印章也是伪造出来的。(注:《中国书法》是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办的权威刊物,在2012年第8期《中国书法》书中第124页和125页里,详细分析“绢本”上这枚〈军司马印〉印章,确定是仿造的伪印。)
对“绢本”伪作的评价:
明朝大臣、学者孙鑛也曾说:“陕刻今盛行世……素师虽有铁腕力,然不脱缁流气,笔法太近今。”他指出这卷“绢本”小草书法没有脱离庸俗之气,似是今人(指当时明代人)写的,而不像古人的笔迹。说明这个“绢本”的《小草千文》毫无古法,并非写于唐代和宋代。
著名鉴藏家朱家济先生曾在“绢本”影印上跋云:“吾当日题此本,以为“法度不失,风规自远”,固亦不误,而绝非素师书。素师六十三岁必不衰颓至此,全失俊逸之风。此盖八十以上人临本。其人非不能书者,老而不能运笔,乃作此状。”大意是说这卷绢本《小草千字文》绝对不是怀素写的,怀素六十三岁时不会衰颓到这个样子,完全失去了俊逸之风。看这书法应是八十岁以上的人临摹的赝品。
国学大师陈垣在《释氏疑年录》考证藏真怀素生卒年时说:“今传怀素千文原有二本,小草千字文(绢本)之伪,则可论证。”陈垣先生同样指出“绢本小草”是伪作。
学者黄锦祥:“绢本”作伪明显,错漏迭出。文徵明、六舟等人混淆真伪,贻笑千古!
著名鉴定家徐邦达对“贞元本”的绢本《小草千字文》的书写者也有质疑,认为“绢本”作者并非怀素本人。
这卷丑陋庸俗的“绢本”《小草千字文》伪作,竟然被糊涂的文徵明和何绍基等人误当成真迹来题跋,整整忽悠了世人几百年。而书写“绢本小草”的人根本不善草法,在临摹“纸本”时依葫画瓢,导致出现诸多的错漏和修描涂改现象。长期以来,这件貌合神离的“绢本”伪作被刋印成教材,将其吹捧为“神品”,什么“平淡闲雅,老辣稚拙”等等,实际上只是一件劣质赝品,贻笑千古!
明末清初政治家、收藏家孙承泽在《庚子消夏记》中特别提到:“小字(千文)乃绢本,字法端谨,不似怀素书……予借至斋中最久,犹疑为宋人临本。”他考证出绢本的《小草千字文》笔墨过于拘谨(因模仿别人生怕写错字,用笔处处拘谨,章法极不自然),完全不像怀素写的…这“绢本小草”只是宋人的临摹本;而清代学者、书法家、书学理论家包世臣在《艺舟双楫·历下笔谈》直言:“醉僧所传大、小《千文》拓本均为伪物。”包世臣也鉴定过绢本《小草千字文》笔迹确定为赝品。只是糊涂的文徵明、莫如忠、六舟等人,把这卷赝品《小草千字文》绢本误当成“怀素真迹”,以讹传讹了数百年!
长期以来,“绢本”伪作被文徵明、释达受等人混淆视听、误导认知,造成后人对作者怀素的误解,误传怀素晚年患有“风痹病”受影响,写出字形变异、庸俗错漏的绢本小草,无知者更是信以为真,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不知道“绢本”小草是冒充“怀素手迹”的赝品。只要把“绢本”上的单字放大,不难发现诸多修补添笔,上下不连贯的缺点。这反映出为其题跋的文徵明、文嘉、宋荦、毕秋帆、吴荣光、方士庶、王文治、何绍基、释达受等人颠倒真伪,对学术不够严谨,导致摹本误传为真迹,滥竽充数误导世人。
据史料记载,“绢本”的《小草千字文》最早出现在明代初期,一直被认定为造假之作。而“纸本”的小草才是怀素真迹 , 在2017年被学者黄锦祥发现 , 已成为学界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