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KrSpirit·行思 20190629
这个系列主要阐述的行思已经在前篇写完,剩下一些东西并不好写,但行思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谈谈,似乎又很没意思,索性之后几篇还是来简单提一提行思觉得重要的东西吧。
“病药说”其实并不好写,但一提及病药说人们首先想到的必然是《神峰通考》,在神峰后世的《御定子平》、《命理约言》,以及民国或者当代书籍皆有提及病药之用,可见此法正确性及实用性。
病药说并非神峰发明,病药最早出现于《五言读步》:“有病方为贵,无伤不是奇”,但却是《神峰通考》一个把此说重点提出,并当做论命第一要义的。
在后世对病药说的阐述中,看起来会觉得这就是“喜忌”的代名词或是“喜忌”概念的延伸,用此观念再反观《神峰通考》更会觉得奇怪,“喜忌”这么基础的,为什么神峰会说“后始得悟病药之旨,再以财宫中和参看,则十尝八九而得其造化所以然之妙矣”?不可能神峰此前不懂如何看喜忌,要不然也别论财官格局了。而且在民国徐乐吾论述的心得中,病药是以日元为论,而后出现有以格局论病药、有以日元喜忌论病药。神峰是正统的格局论倡导者,所以《神峰通考》中的病药法是用于格局论上的,当然此说总归是一种思想形式,实际上引入用于日元论也无妨。这倒不是重点,行思想谈论的在于神峰为什么会推病药说并将此作为论命的第一要义?
行思在反复读《神峰通考》之后有了一些想法:病药说最重要的地方在于另立了一种论贵的途径。在书上的论述,早期子平论贵大多在四柱成格、六神组合得当、五行气象和谐有力等。后世的《子平真诠》对此有一个很精辟的总结:“在有情无情、有力无力之间而已”,而早期子平书论贵大多就在于“有力无力”上。“有力”《子平真诠》中举例:“身强煞露而食神又旺,如乙生酉月,辛金透、丁火刚、秋木盛,三者皆备,极等之贵,以其有力也”。
病药说在此拓展了一个方向,加上了原局克损并非皆坏,只要有药神就能有发起之机,小病小药小贵,大病大药而大贵。这点与《子平真诠》的“有情”很类似,《子平真诠》“有情”举例:“正官佩印,不如透财,而四柱带伤,反推佩印。故甲透酉官,透丁合壬,是谓合伤存官,遂成贵格,以其有情也”。但二者有着本质的不同,《子平真诠》依然喜在原局有力,将病处去尽为美,如“甲用酉官,壬合丁以清官,而壬水根深,是有情而兼有力也”,而神峰的观念正相反,如果原局得大药反成无病,其要在于原局药神轻微,而在运中得大药才有发起之机。
《御定子平》是“病药说”最积极的倡导者,而且将“病药说”谈的更加清晰:“药亦贵乎微处取用,如太过则亦不贵,何则?药多则不灵,格中制化太过,则行运处无力也。故大病在格,大药在运,然亦必格中栽根而行运帮扶之乃吉,若无根而行药病之运,虽发必浅尔”,引出“微处取用”的概念,后又说:“若长生则气之所征息,库墓则气之所伏藏,虽微而必著,虽息而必生,乃五行之所以互为其根者,故所谓’微处取用’都于四长生、四库中取之”。
所以病药说并非只是“喜忌”的延伸,其是判断富贵的另一种方法,“微处取用”则是其最精炼的归纳。